☆、8.可是爱情猝不及防-《轧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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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知道,难堪,尴尬,却绝对没有人做过。但你畏畏缩缩躲在墙角,他肯定是记不得,毕竟你连脸都不敢给人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反问你哦。现在距离上次去雪国列车,一周过去了吧?你还记不记得秦宵一的脸?”

    胡羞语塞。她迷茫地想了想,把声音和身材拼接起来:“模模糊糊还记得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李埃,说这句话可能有些刺痛你,但是——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婆的样子?”

    “当然记得……”李埃坐在隔壁桌,认认真真对着guitartuna给吉他换琴弦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,似乎妻子去世的事情能够轻松提起,李埃的回答里听不到伤感的波动。

    “知道差别在哪儿了吗?”赵孝柔喝完咖啡,指了指胡羞躲闪的眼睛:“你不敢看他,所以他的脸,你也记不住。胡羞,虽然有点残酷,让异性难忘就是靠特色,大家都很漂亮的,最主要是出众,懂不懂?

    把你那个结婚的执念扔掉再想想什么是恋爱。那种柔柔得像浸湿了的,黏糊糊的有欲望的,发着抖的颤栗的,才是能给秦宵一的,你那个逃婚的男朋友,根本配不上爱情二字。”

    坐在旁边的李埃终于笑了:“妙语连珠啊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结婚了之后才知道稳定多没意思。我这脑子里每天都是肮脏到要浸猪笼的性幻想,但是看到王光明我就意欲全无。”赵孝柔从口袋里摸出盒南京:“生活,没劲。”

    白天就在胡羞的沉思中悄悄让位给了夜晚。空气中已经渐渐有了暑气,胡羞搭着地铁不知不觉就到了火车站,拾级而上,人群熙熙攘攘,高楼钻进浮云和雾霭中,路面映出撑着的雨伞和人们匆匆的步履,在路边能够漫无目的地徜徉是源于自己的无所事事。

    梅雨季开始,光裸的小腿也能感受到潮湿,黏答答的空气里,胡羞穿过立交下的人行横道,走到窄窄的马路停下来,是秦宵一工作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没带伞,脸颊旁边的头发一缕一缕,她拨到耳后盯着安全出口的门,商场已经打烊。

    如果场次没错,演完最后一场的秦宵一会从那扇门走出来。

    潮湿的空气和细密的雨丝似乎执着地想要走进黑夜,顾不上还在雨中匆忙行走的人,以及无防备地被打湿了视线的胡羞。

    长发顺着脖颈画出锁骨弯曲的弧度又停在胸口,把雨水都融进了橘色的线衫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,胡羞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但她不会傻到像赵孝柔说的,等待浸湿了又黏糊糊的爱情出现。

    一把透明的雨伞撑在了胡羞的头顶。等胡羞回过神来时,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,是秦宵一。

    他看着手机,声音有些哑:“太晚了,是不是很难打到车。我帮你叫辆车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身后还有女玩家打招呼:“秦部长,女朋友接你下班啦?人家都淋湿了,你过分了哦!”

    打了招呼后的世界又归于平静,秦宵一握着伞,另一只手掏出纸巾抖开,轻轻地覆在胡羞的额头和眉毛上,给了她看清对方的视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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