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28.在戏里招惹我,现在怎么不敢了?-《轧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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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胡羞人去哪儿了?”是李埃。

    “我去找……”赵孝柔的高跟鞋刚迈出一步,似乎被拦住了,脚步声在身后传来又离开,再回来时头顶伸过来一只手,轻轻地摸了一下胡羞的头发,手上拿了瓶东西:“盯着一个地方吹,头发要焦了——不要对自己这么暴力啊。”

    是椰子油的味道。刁稚宇的手覆在胡羞的头顶,一点一点地用手搓开她的发丝:“这儿也只有食用椰子油了,不过至少不会枯得毛躁,唯一的缺点是……可能一会儿头上会掉下椰丝来。”

    顿了两秒,刁稚宇叹了口气:“别蹲着了,坐。你不要总是那么紧张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坐的是……刁稚宇的腿。

    脖颈和肩膀依旧僵硬着,胡羞手上的吹风机被刁稚宇轻柔地抽走,手指在头皮里轻柔地滑过,偶尔遇到打结不慌不忙,一只手开结一只手护住发根,像个专业造型师。

    胡羞脑子里的疑问被他猜到:“是不是又觉得我水性杨花经验丰富?拜托,后台自己做造型上演出,遇到这种问题,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我还用过洗洁精洗头发,当时是长发,整个就变成了一捆稻草。”

    竟然还梳过长发。“后来怎么办了?”

    “扎在后脑勺,倒是显得发量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在雪国列车的卷发,是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“卷发棒咯。女孩子这些操作,我比你还懂。”

    听得胡羞饶有兴趣。意外地没有赵孝柔进来打扰,胡羞安安静静靠在墙边,等刁稚宇把头发吹干,椰子油剂量不大,却很香浓,闻到肚子有点饿。

    胡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感觉,紧张也好,心跳狂烈也罢,她却肯定不会误认,从身后走来还是面前的远处闪过,她都知道这一定是刁稚宇,心中那种微妙像是被追光笼罩在独幕中的感觉,只有他靠近了才会有。

    胡羞的恐惧一时还没消除,这样的故事从何说起也没有头绪,没有人会想要接受一个别人被抛弃的故事。

    刚刚断电,没等胡羞道谢,刁稚宇把吹风机放在货架转身就走了:“我是真的受不了椰子味,不好意思,我得出去洗手。”

    这推拉来得也太快了……

    肌肤之亲是魔鬼。胡羞走出去时,刁稚宇正在熟练地给相机更换电池,换卡,导入素材。

    adobepremiere左边铺满了素材,光标移动,音轨被很快消除,他坐在床边的位置,认认真真审片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确没有胡羞和赵孝柔,推门进来也被剪掉,他把素材调快速度,相同的景色在不同的时间中流淌,只剩下光影的变化。

    至于咖啡店中的聊天内容,对于他的种种猜测,以及赵孝柔所说的从长计议,他通通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李埃拄着拐杖站在旁边,灰色卫衣牛仔裤看起来也像个少年,在落地窗两个男人专注地聊构思,让胡羞有点感动。

    赵孝柔坐在胡羞身边,轻声地叹了口气:“多么像是我们四个人的恋爱生活。总会有个人出现在生命里,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他,而时机就差那么一点点,又琢磨不清走不进他的心。

    你看过《苏州河》吗?不管不顾地疯狂恋爱,不在乎世俗的眼光,有多少人能拥有这样的恩赐——我和他大概真的没有缘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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