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话说,花沫这会儿还没功夫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拿到碘酒的,因为相对于这事而言,显然另一件事更让她困惑。 连续两晚,她在床上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,严重影响了旁边那位床伴的睡眠质量。赫卿弦一开始以为她是过于紧张赏米大会的事,安慰她放宽心,还让丫鬟准备了些宁神助眠的香囊。 终于在第三晚,他忍不住坐了起来,想抓住辗转反侧的她来做做思想工作,却见漆黑之中,一对圆滚滚的眸子正对着他发呆,没有其他动静,着实把他吓了一跳。 怎么像是……猫盯耗子的眼神? “一切都安排好了,不用担心。”赫卿弦紧着眉头,“包装就算出了问题,你也不会掉脑袋的。有我在。” 可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看着他,没其他反应。 他一窒,有点内疚。 之前为了吓唬花沫,他故意把事情讲得严重了,看来从流鼻血到失眠,她是真的太上心。刚想接着安慰,一只爪子从被窝里伸了出来,拇指和食指准确地掐住他唇边的肉,却不使劲。 “你……” “你到底是谁?”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。 花沫能明显感觉到,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片皮肤,僵住了。 “赫卿弦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还是……贺天泽……?” 没有意料之内的否认,也未等到回答,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她的手背,她的手被拿离了唇边,对面的人从喉间溢出一声笑,戏谑道:“又是这个名字?看来夫人连做梦都惦着老相好,念念不忘啊。” 她一怔,才记起来,上次在书房的时候,已经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。 “怎么?还在回味?”见她不语,他又挖苦,“那就不扰夫人好梦了,你继续在梦里跟故人叙旧吧。”说罢,他扯过被子盖住她的手,侧身背对她躺下了。 她不死心,伸出手指头,戳一下他的后背。 没反应? 两下。 三下。 还是没反应。 “你是不是生我气了?所以才……”不承认?她试探性地只问了前半句,咬咬唇,后面三个字没说出口。 那天透过医院的门缝,她亲眼看到一张贺天泽&赫卿弦同款的脸。虽然还不能肯定那个人百分之百是贺天泽,且当作仅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吧,假设他俩现代的肉身都在医院躺着,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跟她一样穿越到古代了? 当然,以上都是她的大胆猜测而已,毕竟贺天泽跟赫卿弦的性格太不同了,贺天泽绝不可能像赫卿弦这样,总是贱兮兮地冷嘲热讽她。哪怕真是穿越了,躯壳可以一样,但性格很难伪装吧?可惜她现在还没时间小心求证,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这颗脑袋,后面才能活着去找蛛丝马迹! “喂……”最后用力一戳,那个后背还是纹丝不动。罢了,她把手缩回被窝,决定暂且放弃,转身,闭眼,睡觉! 良久,才有那么一声轻叹。 翌日,也就是赏米大会的前一天,三水依照花沫的吩咐,把宫里派发的统一包装带回了赫府。 案台上摆齐了所需的道具,花沫满意地点点头,撸起袖子:“万事俱备,来吧,开干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