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的宠爱团子番外-《快穿之男主别影响我拔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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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,是双脚被上了镣铐。
“滚进去!”
向前一个踉跄,滚进了地牢里。
“陛下,这枫国丞相嘴巴硬的很,怎么也不开口,按时间来算,他的兵都快将两个殿下带走了!”
一毒辣的老臣在牢外低声禀告。
“不用等了,两个孩子回去就回去,只要他留在这就可,去!把定国公送来的东西拿来”
老臣点头下令吩咐,容衾从浓密的黑发中抬头,认得这人是宣统帝。
思绪链接重合,他是来救两个孩子,可他与席恩现在该在马车里,正抱着两个团子睡的正香才对。
哦,差点忘了,这是梦。
他低声笑着,眼前恍然飞过两个黑色的布袋,滚动的布带破了口,露出两个沾血人头。
他释然的笑容僵硬,宣统帝出声“容丞相,好好看看,这是你对义父义母吗?”
布袋被侍卫扯开,太傅和太傅夫人的项上人头头露出,容衾惊骇的扯动铁链。
宣统帝见他反应如此大,冷笑戏谑道“哦,忘记告诉容丞相,太傅一家,上下百人口全被斩杀,都是你心心念念的江女帝所为”
龙清仰头大笑,像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。
宣统帝从老臣手中接过圣旨和宣旨,伸手扔进牢房里“容丞相好好看看吧,看完了我们就来谈谈矿山的交易,哦,不对,整个矿山都是宣国的”
容衾打开圣旨和宣纸,上面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迹,不是常人所写,一字一句宣誓着所写之人的愤怒。
“看清楚了?这就是江席恩,先帝唯一子嗣对你多年掌权的不满,跟朕合作,这招釜底抽薪,容丞相感觉如何?”
手上的血迹与墨水混为一谈,华丽的锦布锦绣依然,容衾心头万潮涌动。
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楚是怎么慢慢变得,也不是非她不可了。
也许是一次次的不信任和抛弃,也许是一次次的满心欢喜被辜负。
数不清的冷漠与毫不在意的伤害,纵使再热烈的心也无法经受住一份永无终点的单向爱情。已经消耗掉他这辈子所有的热情和心跳了,现在他要的他给不起也不想给了,短短一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。
起初他是这样想的可最后不一样了,得知他喜欢上自己,心口那涌上痉挛般的痛处,也已很快平息。
于是他开始学聪明了,他不能做多年的亏本买卖,她一天不接受他,他就一天一天的从她身上讨回来。
现在讨要完毕,爱上他也带来了报复。
漫长的心路历程走完,不得不大大的吸口气,以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。
他颤着手将圣旨合上,想着无非又是回到噬心般的孤寂罢了。
只是尽头不是存活于世。
钻心的刺痛刺穿心脏,一切发生的很快,靠牢房的侍卫长剑被轻易拔出。
他不感觉疼,只有如释重负,对两个孩子的如释重负,对枫国江山忠心至死。
为少年期在被打死前,她救下他,一本厚重的课本的恩德,唯一对不起太傅义父。
到此,全部还完,他终葬身于此。
太傅府邸内,一侧大厢房。
大床上容衾猛地弹起,湿汗浸透衣衫,薄被也从身上滑下。
他抬手摸了摸心脏,还在持续活跃的跳动,他没死,都太真了。
不,不是这样的。
容衾双手捂脸,竟浸满了眼泪,良久,已经坐到麻木的他才发现是梦,黑色的屋子静密一片,恍然听到一阵敲门声,
“席恩!!!”
几乎是下意识叫出的名字,容衾揭开薄被从床上跌跌撞撞的下来。
离开室内,想要去开外面的门,黑暗的房间没有掌灯,只有微弱的月光。
一路撞倒不少的障碍物,紫木宣柜上的杯琉璃杯,全被打碎在地上。
在黑夜里倏然大响。
容衾不管不顾,没穿鞋子的光脚,一深一浅的没入或大或小的水晶渣,一路的闪亮水晶悉数被踩入,布满了脚掌,留下长长的血迹。
到了门口,容衾微笑着打开门。
突然的开门,门外的冷风一下灌入,他没有清醒,向着黑寂的天空大喊。
“席恩!!!”
可门外如往常一样,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声席恩在门外久久回荡。
容衾打了个冷颤,漠然的转身,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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