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旧识-《朝露未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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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路回到海棠院,奚言都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以最省事的方法留在崇都。刚刚进书房的门,他便看到自己书桌上堆了不少请柬。

    “少爷,靖国公府的小公爷邀您去打马球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奚言置若罔闻,“我伤成这个样子,如何能打马球。”

    奚云点头称是,又说:“司徒家的长公子邀您去他的私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今天下午。”

    奚言点点头,“也该去看看这些老朋友了。三年不见,这崇都城已然是世异时移,即使是老朋友,也难免个个心怀叵测...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司徒家是大赵最显赫的世家,司徒仪征作为司徒家唯一的嫡子,更是向来自命不凡,目空一切。奚言到司徒家的府邸时,席中已到了不少人,祁安、景羡等人赫然在列。

    “都三年了,怎么你的私宴还是老样子,连这乐伶的面孔都是我所熟悉的。司徒仪征,你是不是也太过小气,把新纳的美人都私藏起来了?”奚言悠然自得地走进设宴的花厅,一边不住地调侃着司徒仪征。

    听见久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司徒仪征面带笑容,持酒便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身材高大,又常年养尊处优,自有一番气宇轩昂,只是这眼神中怎么都透露出一股戾气,让人颇不舒服。

    见奚言前来,司徒仪征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,方说:“三年不见,怎么觉得你仿佛是消瘦了。看你今天面色苍白,莫不是因为陵江颇好男风,连你也沉迷其中了?”

    说着,司徒仪征便伸手在奚言受伤的左肩上重重地拍了拍。

    奚言顿时感到一阵剧痛,可面上并未表露出半分,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。“怎么?三年未谋面,你也就长了些嘴皮子功夫?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皆前俯后仰,纷纷嘲笑起来。

    祁安悠悠道:“这三年来,每每设宴都只我们几人,确实少了一丝氛围。你兄长桓国候年纪稍大,不愿意同我们一起;奚清那个竖徒,大家又心照不宣地从不请他。如今你回来了,该在海棠院设宴庆贺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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