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画楼眼睛涩涩的,那些羞赧被感动逐渐代替。 想起自己第一个念头便是将婆婆往最坏处想,她又隐约内疚不已。 老太太对人向来真诚,从来不两面三刀。是画楼对人心的信任不够,才把婆婆想得那般虚情假意。 倘若刻薄地计较起来,虚情假意的那个人,倒是画楼。 她很难信任别人,除了苏氏母子三人,她跟白云归相处,都保留几分戒心。看惯了人情冷漠,她很会保护自己的感情不受伤。 “娘,我哪里修来的好福气,做了您的媳妇?”画楼真诚又感动说道。 老太太便又笑了起来:“人和人啊,都是缘分。娘不像别人那样聪明,只知道用心换心……” 刚刚画楼那些情绪,她如今思量着,也觉得失望吧? 画楼沉吟片刻,才低声道:“娘,是我……自认为聪明,其实笨极了,您别怪我” 一语刚落,眼睛涩得难受,眼眶不自觉红了。 老太太听着,这才露出欣慰笑容,敲了敲她的额头:“好了好了,孩子哪有不犯错,我们做老人的,还能揪着孩子的错,带到坟里去?” 回到官邸,白云归觉得画楼眼眶微红,便略带担心问她:“哭过了?” 画楼说没有,语气很敷衍。 她不禁又想起这些玉简,心中尴尬不已。 怎么办? 难不成真的要…… 心里的欲|望可以控制,身体的欲|望有时不由自主吧? 白云归是显赫一方的当权者,就连张妍都微带试探,更别说旁人家,知道画楼怀孕,又知道白云归那两个姨太太不受宠,还不一窝蜂涌上来? 美人送到跟前,可以不动心,难保不动情。 就像婆婆形容的,男人饿久了,美味佳肴放在嘴边,他张嘴便能吃的,那么他能忍多久? 在根本不需要忍伸手就能拿到食物的前提下,一个饿久了的人,能忍多久?白云归是男人,不是神。 这个男人是欲|望繁盛的盛年男子,他忍得了一回,能忍得住十回、二十回? 直到白云归开衣柜拿睡袍,看到她放在鞋柜里的紫檀木匣子,好奇拿出来:“娘给了你什么好的首饰?戴给我瞧瞧……” 画楼大惊失色,忙不迭赤足跑过来,夺了那匣子,声音又恼怒又尴尬:“您快去洗澡……又不是给您的,过几天再看……” 脸颊不禁染了烟霞。 白云归向来精明,看到她这样明显的不自在,岂会不懂? 他笑了笑,道:“好好,我不看,你快去躺着……” 然后要接她手里的匣子放好。 画楼却像宝贝一样捧着,蹙眉推他:“白云归,你快去洗澡,快走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