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下午的时候,易副官回来禀画楼,他这两天查了谁跟慕容花影来往密切:“舅奶奶和表小姐来俞州时间不长,跟六小姐的婆家张氏走的最亲近,二舅奶奶也常去张家。 张四小姐张妍才艺出众,慕容表小姐跟她游泳和打网球,两人关系很密切。其他的,就是齐家五小姐、高家大小姐跟慕容表小姐关系要好。” 都是一个圈里的。 画楼还记得白家刚刚来俞州时,张妍那总是在她身上打转的眸光。 可那次宴会,张妍在日本,她不可能亲眼见过自己穿那件旗袍。 她若是有心打听画楼的爱好,那件旗袍的款式做工也能打听出来,可她那般聪慧,想要抓住她的把柄不容易。 她在日本,这是最好的反驳证据。 倘若不是她,那么还会有谁告诉慕容花影? 想起这些,画楼便暗自好笑,她如今真的要面临云媛当初的处境,替白云归挡住外面心怀不轨的女人。那些女人,白云归可能看不上,可公共场合,还是需要夫人出面挡一挡,他才能顺利脱身。 她会不会也落下悍妒的骂名? “你继续叫人盯着慕容表小姐,看看她最近又和什么人走得近。”画楼道。 但愿不要是张妍,否则她真不管了,交给白云归去对付。两家是姻亲,她跑来给自己添堵,画楼收拾她,只怕没有收拾慕容花影那般痛快了。 没过几天,总统夫人带着女儿来拜访画楼。 画楼想,大约跟政务相关吧?听白云归的口气,南边政府如今又是几派纷争。这种事情在民国期间屡见不鲜。 能争取白云归的支持,胜算会高出一筹。 画楼装作不知,见了总统夫人。 知道总统夫人年过四旬,见到她时,画楼暗暗吃惊。她穿了件碧湖色旗袍,苏绣并蒂莲花纹,花蕊暗藏金色丝线,淡雅里透出雍容;披了银狐坎肩,时髦又高贵。 不过十出头模样,妆容精致,笑容温婉。 她身边跟着个十五六岁的花蕊般娇艳少女,乳白色大风衣,清纯妩媚。 “内阁那些人,整日只知道安守一隅。可不打过长江,北方迟早要南下,何不抢占先机?”总统夫人毫不避讳跟画楼谈起政事,一副女政客的犀利言辞,画楼微讶。 她故作迷惘,不解看着总统夫人:“要打仗啊?还是不打的好……” 总统夫人才发觉,白夫人对政务一窍不通。可外面的人不是说她凶悍霸道,腹中有乾坤,是白总司令的贤内助吗? 怎么这点基本的政务都不了解? 还是故意装作不了解? “以战止战嘛!”总统夫人亦放松了口吻,好似两个妇人闲话家常,“战争便是为了防止更多的动乱……其实我也不懂。总统很倾佩白将军,还说内阁倘若由白将军执掌,如今的局势会大不相同……” 更大的官位抛下来了。 居然许诺了白云归总理之位,画楼暗暗惊叹。 南边把他看得这样重要啊? 画楼不接腔。 正好慕容半岑进来,情绪很低落。前几天清歌和素约的满月礼,白云归把半岑养着五彩燕鱼的鱼缸给砸了,那条鱼便窒息而亡。 半岑当时脸色铁青,白云归被他的模样吓一跳。 昨天叫人买了条一模一样的,半岑却看也不看一眼,整日失魂落魄的。画楼一打听,才知道那晚慕容花影被张君阳和白云灵从花厅抬出来,想必是慕容花影勾引白云归,惹得他大怒,手边的鱼缸的就随手砸出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