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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允儿手边上拎着一个包裹成人形的快递，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从快递店走到公寓的五米距离，是她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距离。

    不光刘璃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震惊和诧异。

    玲奈一脸诧异：「老板，你，你……」

    刘璃满脸无语：「你什么你，昨天下单买的纸人。」

    她有些恼火，纸人都这么包的吗？

    她恶狠狠地说：「要是纸人质量差，反手给他个关注！」

    白事铺，

    等等……

    刘璃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于是拿出手机。

    新增关注里面，解忧白事铺赫然在列。

    「昨天吃寿司把他给忘了，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……」

    「原来是新客户，看在他时日不多的份上，就原谅他吧。」

    四秘书还能说什么，纷纷竖起大拇指。

    心太大了。

    允儿打开快递，纸人鲜艳的色彩比起外面白事铺要强上不少。

    玲奈惊讶道：「用工用料不错呀！」

    纸人画的惟妙惟肖，脸上浓浓的妆容看着有些渗人。

    苍白的脸上画上圆圆的腮红，眼眶中的一点，活灵活现。

    娃娃凑在一旁：「竹藤用的多，一路上都没坏，质量还是可以的。」

    「这眼睛画的真圆……」

    将包裹拆掉，纸人黝黑的瞳孔显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玲奈差点没扔掉。

    「老板，这小子做事不地道！」

    小九一脸的冰冷。

    三个秘书吓得不轻，满脸疑惑的看着小九。

    小九拿起玲奈手中的纸人，

    「纸人不点睛，纸马不扬鬃，这是干白事的规矩！」

    「而他不光点了眼睛，还将纸人邮寄了出来，这不是盼着顾客犯忌讳吗？」

    刘璃坐在沙发上皱着眉，纸人确实有这么个说法。

    其他三名秘书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琉璃丧葬店虽然也属于白事行当，售卖最多的是骨灰盒，黄纸纸人都没有售卖。

    刘璃也知道这行当的规矩。

    所谓纸人不点睛，这是不成文的规矩。

    其含义是让纸人有一定残缺，这样能让纸人没有灵性。

    允儿小声问道：「要是画了眼睛呢？」

    刘璃眯着眼说道：「容易被邪物上身，带来灾祸。」

    她找到解忧白事铺的账号，点开私信。

    白事铺发了好几条私信。

    刘璃面无表情的说：「求我取关，还敢做这样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刘璃拍了几张纸人的照片，发送给白事哥。

    并附言。

    「说，是只有这一个纸人描了眼睛，还是你卖的所有纸人都画了眼睛？」

    解忧白事铺在琉璃丧葬店下面打广告卖了不少商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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