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内卷是一个词,躺平也是一个词,嘴上喊着要躺平的人,暗地里卷得比谁都过分。 学校里,嘴上说着考不好了,实际成绩前三的人。 办公室里,嘴上说着这活不做也罢,私底下跟领导约饭,处好关系,争着上升通道的人。 除此之外,就更别提那些上班卷业务,下班考证的人了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人们都习惯于在嘴上,报忧不报喜,‘唉,没挣多少’、‘这越来越难了’、‘我已经想要躺平了……’ 大家都生怕别人知道自己过得好了,会过来借钱,会眼红,会仇富。 但也有人真的觉得,大部分人都在躺平就是了。 一个工作群五十六个人,除开领导,五十个人说要躺平,那我躺不躺?那当然是要随大众。 随着随着,大伙涨工资了、找到副业、跳槽去别的公司拿高薪、或是升职了,自己呢?那是真躺地上了,待遇连刚入职的新人都不如。 那些钝感力太强的人真的是得有人提醒,才能真正的意识到,什么时候自己这个五年工龄、十年工龄的老人,却连那些刚过实习期的新人都不如了。 这种事情在各个公司比比皆是,他们都是在竞争热潮中,被淘汰下来的人。 但是他们本身,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淘汰了。 可是有什么解决办法吗?有,跟着内卷起来。 或者安于现状,接受作为老员工,薪资待遇却不如新员工的现实,被公司拿捏。 卢永安虽然家大业大,不至于说,变得那么惨。 但怀璧其咎,他也会有别的烦恼,当一个人的财富远高于其能力时,这些财富终将会回流市场。 卢永安不是什么修行人,张雪茗得站在‘世俗’的角度上去为他考虑。 “或许……” 卢正义斟酌着言辞,但话到嘴边,便又停下了,“那便依你的意思,咱们让安安去上私立吧。” 他却是说不出什么,笃定的话来。 关于这个问题,其实早年间,他已经与谁说过了,谁呢?梁美娟,还是观山道长,亦或者是张煜? 他只记得内容,却忘了是与谁谈起。 大致的意思,便是孩子长大了,并不一定会理解你曾经的‘好。’ 卢正义自己想要让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,这是为了他好。 张雪茗想要让孩子早点生出竞争的心思,变得更优秀,而不会在将来被其他人所淘汰,这也是为了他好。 但将来,孩子到底会更愿意接受哪种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 有些过着‘快乐’的童年长大的孩子,却因为没什么突出的本事,反而在心里头责怪小时候,父母、老师没有严格的对待自己,任由自己玩乐,以至于如今在社会上步步艰难。 但也有些小时候,天天上补习班,接受着精英教育的孩子,长大后却因为补不足童年的缺失,而责怪父母的安排。 哪种选择,都不一定是对的。 所以卢正义时常提起,教育同样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。 而对于他这么轻易的,听取了自己的反驳,张雪茗显得有些讶异。 往常,自己总是说不过他的。 不对,应该说是,他做出的选择总是更正确,以至于自己没有办法反驳,总是被说服。 但这一次,自己是说服他了吗? “不过全日制托管就没有必要了,封闭式也没有必要。” 接着,卢正义又提了些建议,“我们家又不是没人,我一个大闲人,还有妈在,他没有必要去全日制的。” “我是想着,你也能做点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。” 张雪茗解释着,“我去上班了,这家肯定是得有人顾着的,但也不至于说,让伱时时刻刻待在家里。” “安安去上封闭式幼儿园,学校里头有老师照顾着,上五天学,休息两天,就当是早点上小学了。” “刚好,这五天时间你也可以去瞧瞧其他人拍戏,当个监制什么的。” 导演这个活儿,肯定是得时时刻刻盯着剧组的。 以卢正义的性子,让他半途回来,他肯定是不愿意的。 要做一件事情,就要认真做。 那便不当导演了,当监制。 作为监制,卢正义完全可以在有空闲的时候,到现场监督工作,给出意见,而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。 “不用。” 卢正义无奈的握住她的手掌,“我现在想的,就是能够体验一下,去接送孩子的感觉。” “小时候,我是住校的,每每放学的时候,我就跟其他住校的同学一起站在走廊,看着那些走读的孩子被接走。” “怎么说呢,大概是那个时候没有吧,我不能成为被接走的人,至少能成为接别人的人。” 他的话既是心里话,但也是为了说服妻子。 妻子时常觉得亏欠自己,因为她想要出去工作,所以自己才放弃了事业,回到家里带孩子。 再加上,公司里头那些人私底下的言论,让她偶尔会加深这些想法。 但又没有办法,他们当初都说好了,不能只顾着工作,最好是不请保姆,自己陪伴孩子的成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