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对。” “手和一部分腿?” “下次要被什么东西欺骗的时候就想想我的手和腿,费鲁斯!”福格瑞姆调侃着。“我真是来为你拼命了,我的朋友。” 费鲁斯不开口。 “你说点儿什么呀。” 费鲁斯慢慢说:“你开始告诉我,为何我会在这里了。” “对啊,因为这是你给我增添的麻烦,钢铁之手阁下。虽然我不知晓怎么一会儿事,但我找到你的时候,你就被困在一堆献祭仪式中间了。” “我很抱歉。” “这话你说过了。” “好吧。这是我的过错(Mea culpa)。” “高哥特语……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什么借口把你骗到这里来,否则我要找那个借口的麻烦了。”福格瑞姆哼了一声,忍不住说,“好好管管你的子嗣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费鲁斯停顿了一下,“我的什么子嗣?” “你的一堆氏族,你的战士军团。我现在可怀疑你跑到卡迪亚来和他们有关系了。” “是吗?”费鲁斯若有所思地安静下来。 黑暗中隐藏的尖锐笑声似乎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安静了许多,只在那些间隙里重返福格瑞姆精神之中,而战斗的疲倦以及被他有意忽略的痛苦切实地涌上了他的躯干,揪住他的心脏,好像他患上了凡人的心脏病似的。黑暗对他的剥夺和侵蚀还在继续,他依靠精湛的战斗记忆来最大程度地借力,避免自己的蹒跚——他战斗得好似喝了酒一样自由,或者说那叫东倒西歪。 过了一会儿,他的心情平静下来。 “我感觉有点累,费鲁斯。”他说,和费鲁斯认真地分享着,“还好不算有多疼,我的感官钝化了。但我不能一直战斗下去。” “没有谁能做到。”费鲁斯十分客观地回答,“你有没有出去的办法。” “我只是在等我们的同伴,罗格·多恩,一个做事很正经的家伙,赌他能找到解决问题的人。比如他说不定能唤来黄金王座呢,上次就是帝皇找到了我。” 费鲁斯一时没有回答,要么他是考虑着种种可能性,要么他是在想福格瑞姆说的都是谁。 “我总觉得自己来不及和他谈拢所有事情,告诉我,如果我再晚些来,你还能苏醒吗?” “我不确定。” “我就当我卡着最后一秒拯救了你吧,费鲁斯,这样我自己高兴。” “好。”费鲁斯笑了吗?也许。 福格瑞姆埋怨着:“我觉得我骨头要断了,我的膝盖没力气得要命,费鲁斯,你最好不要笑。” “我没有。” 费鲁斯安静了一会儿,“我提不出建议,你的近战不需要我的协助。” “陪我说说话,帮我提神。等到一个转机,我相信它会来的。” “在那之前,你要一直战斗下去?” 福格瑞姆换了一口气,听见自己身上玻璃化的部分噼噼啪啪地碎开,像炉膛里爆裂的火花。银色的流动钢铁转瞬之间覆盖上去,为他填补全口。他仿佛变成了一根活的烛台,用着钢铁打成的骨架。 “谁能击溃我们——福格瑞姆和费鲁斯·马努斯!”福格瑞姆说,又一次看见那些镜子,但这时,镜子中再没有什么幻影,只有那钢铁怪物的一丝冷光。 他猛然转身,没有抵挡住下一个刺击。他的速度变慢了,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轻捷灵敏,他的舞步受了拖累,他心力交瘁,疲倦不已。 那台机械的利爪刺穿他的腹部,在他的身躯中间挖出一个空荡荡的口子。 “不会有事。”费鲁斯低吼了一声。 背后的背包闪烁了一下虚影,准确地探出一根纤细的机械爪,尖端精准刺入无头机械怪物的肩部螺丝,一块装甲板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,瞬间坠落,受创的机械沉入了阴影之中。 几乎同时,费鲁斯闷哼一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