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寒去抹素妆,临枝报吉祥。 落英藏疏绿,独领第一芳。 “好画,好字,好诗,好意境,青出于蓝。”青云出岫的老头们交头接耳之际,啧啧赞叹之声传来。 奸臣团们起先还能跟着李彦的节奏慢慢揣摩,听那头的极尽赞美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往那头挪。 显然,陈淮并没有那种先展示者通常是被打脸的炮灰的情结,稍稍观察之后,便大大方方的把画作展示了出来。 诗大家都已经听毛山长念完了,现代人还有几个能作古诗的,光听毛山长抑扬顿挫的念白,虽然没什么太大感觉,却总有一种很厉害的感觉。 至于画作,横看竖看,绝壁属于那种极简主义的写意画。寥寥数笔勾勒出几根光秃秃的梅枝,其中一个枝杈上立着一只黑黄相间、仰天名叫的鸟儿。梅枝下落着凋零的红梅花瓣,期间现出若隐若现的一丛丛初生的绿意。 罗炜也是经过“山中藏古寺”绘画比赛教育的人,画面上茫茫大山之中,但凡露出一点点寺庙的轮廓都算输,非要在山间安排个挑水的小和尚才算没辜负古寺的这个“藏”字。 陈淮的画也是差不多的道理,花都掉没了,只剩下树枝和鸟,偏偏是象征着冬天过去的红梅和春天到来的报春鸟,意境果然起来了。 罗炜不由得把陈淮这厮从上到下又看了个遍,这种货色居然也有这般境界,老天不开眼呀! 又过了很长时间,李彦的大作才姗姗来迟。他也没作诗,直接引了杜甫的《江畔独步寻花》: “黄四娘家花满蹊,千朵万朵压枝低。 留连戏蝶时时舞,自在娇莺恰恰啼。” 画面倒是很应这首诗的意境,一美女身姿曼妙的在百花丛中扑蝶,寥寥几只蝴蝶还是用金色银色勾勒出来的。罗炜看见一大团一大团、闪瞎狗眼的迎春花、海棠花、山茶花、玉兰花、虞美人、三色堇、金盏花、桃花……眼前就是一黑。 特么,哪里来的农家乐审美。 再看奸臣团们个顶个的捻须微笑,尤其是宋徽宗和蔡京二位。 蔡京说:“果不出所料,没想到绘画颜料的色彩能丰富至此,果然令人耳目一新。” 宋徽宗说:“金银双色的蝴蝶和美人发间的钗环令人眼前一亮,李彦的工笔又精进了。” 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是眼瞎幻听了,还是对传说中的书画大家的审美产生了什么误解?罗炜发出了灵魂的拷问。又或者,眼前这位正在各种推崇李彦的神作的皇帝并不是宋徽宗本尊,而是跑错了片场的乾隆皇帝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