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端木盛堂叹了口气道:“众弟兄因公殉职,以身报国,也算是得偿夙愿!我已传令下去,厚加抚恤,必不会寒了众弟兄的心!至于魔门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冷电,眼神凛冽,“本司自然要他血债血偿!” 一瞬间,房中风云突变,煞气凌霄,温文尔雅的俊逸书生化身炼狱修罗,方才有点堂堂暗夜司北司镇抚的气派! 聂寒山直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,又似一座山峦压在心头,浑身战栗。 好在下一刻,端木盛堂就将浑身气机收敛,又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儒雅书生。 “好了,”端木盛堂摆了摆手,示意此事暂时搁置不提,“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,那个叫李行欢的少年,此刻可是离开了玉京?” 聂寒山瞳孔一缩,不知道镇抚大人缘何会对一个破落少年如此在意,然而他还是如实回答:“卑职曾遇见他,本来是想将他带回来的,不想半路上却被枯荣老魔给截走了……” “枯荣?”端木盛堂目光一闪,良久才叹了口气道,“也罢,时也命也,由他去吧!” 聂寒山小心地打量着端木盛堂,欲言又止。 端木盛堂的语气中首次带上了一丝严厉: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不过你要记住一点,在暗夜司中想要活的长久,就要少看、少问!” 聂寒山心中一凛,不敢多言。 端木盛堂笑了笑,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,道:“来得正好,我有件事要交给你……”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禁看向远处,越过了高楼殿宇,跨过了莽莽群山,恍惚间好似看见一袭白衣。 这么多年了,到底还是来了吗? …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,映入房内,洒下一地鎏金。 李行欢一睁眼,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素洁的床上,窗前阳光明媚,窗外鸟声轻啼,似有花香暗渡,涌入鼻端,沁人心脾。 李行欢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,记忆渐渐回归。 昨夜在那破庙之中,李行欢一番算计,更是连保命的底牌都用上了,也奈何不了枯荣老祖,反倒是被暴怒的枯荣老祖所制,使出了阴毒的搜魂之术,想要在折磨他的同时,探出藏于他身上的秘密。 却不料在关键时刻,隐于他眉心的神秘魔种似乎被枯荣老祖的气机刺激,竟然复苏了。 魔种的诡秘玄奥,不是常人所能想象,仅仅是一个回合,枯荣老祖险些被其所制,吸干一身气机。 这让李行欢觉得有些遗憾,这样的老怪物,若是昨天就横死当场,方为一大幸事! 想到魔种,李行欢心神微动,闭目凝神。 似乎是吸纳了枯荣老祖那磅礴的气机,魔种经过蜕变,与他之间有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感应。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眉心窍穴一阵清凉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律动,丝丝清凉的感觉顺着眉心流向四肢百骸,连之前所受的隐伤都平复不少。 或许,这就是顾羡云所说的“气感”! 寻常武夫明劲淬体,气感自生,于体内聚结,力大无穷,可生撕虎豹,一拳可摧碑断石,放在军中也是无双猛将,大抵也就是这个层次。 当然,李行欢此刻的气感还微弱无比,更不用说聚结,按《种魔篇》所述,此刻他方才登堂入室,真正开始了魔种的修行! 危机危机,既是危险也是机遇,想不到生死关头的一番刺激,竟然意外使魔种得到蜕变,让他心情大好,之前吃过的苦头也不算什么。 不过下一刻他又苦起了脸,魔种的一次蜕变就要吸收类似枯荣老祖那样的大高手两三成的气机,这次也是机缘巧合,若是他想进一步促进魔种的蜕变,又该去哪里找这样的高手? 此刻他也明白了魔种之所以被称为魔种的原因——能吸收他人的气机,可不就是“魔”吗?这样的能力若是被一些正道人士看到,自己还不被喊打喊杀? 不管在哪个世界,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。 他忽地睁开眼,目光一凝。 他忽然想到,定格在他记忆中的最后一幕,就是一袭胜雪白衣。 看来应该是那人救了自己,只是对方身上的气机阳刚浩大,莫非就是他刚刚猜测的正道中人? 李行欢有些忐忑,不知道对方是否看穿了自己体内的隐秘。 他站起身来,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身体,还好,伤势并不严重,只是内腑之间有些震荡,应该是昨晚被爆炸余波卷中所受的暗创,却不影响行动能力。 他来到窗台前,沿着窗台朝外看去,隐隐是一条街道,只是行人并不算多。 他当即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处于某个小镇的客栈之中,只是不知先前救下自己的白衣人现在何方。 “哦,醒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