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当然。”萧灼吹干墨迹,“江湖规矩,买卖公平。他想买消息,我就卖;他不买,我也不能白讲。” “可你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事!” “那就说明——”萧灼合上账本,“他付得起这个价。” 午后日头偏西,街上行人渐少。 萧灼坐在柜台后剥蒜,一瓣一瓣扔进粗陶碗。蒜味冲鼻,他却剥得认真。 小七蹲在门口蹭鞋底:“你说他们还会来吗?” “会。”萧灼头也不抬,“下次不带文书,也不带合同。” “那带什么?” “人。”萧灼把最后一瓣蒜拍扁,“或者,一把火。” 小七吓得差点跳起来。 老周急忙从账房冲出:“别瞎说!咱们可是守法良民!” 萧灼没答,只是将蒜末倒入醋碟,端起碗走向厨房。 路过灶台时,他顺手把那枚泡过水的铜钱扔进油罐。 金属沉底,无声无息。 傍晚前,他让小七搬来新门板,比原先厚了半寸。 “换它干嘛?昨天还好好的。” 萧灼抡起锤子,“总用一样的门,贼都记熟了怎么撬。” 锤声一下一下,砸在木楔上。 天快黑时,一辆驴车缓缓停在巷口。 车上跳下一个穿褐衫的汉子,背着个鼓囊囊的布包,径直朝客栈走来。 萧灼站在门口,手里还握着锤子。 汉子走近,咧嘴一笑:“掌柜的,住店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