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就是抚柳吧。” 白玉如对抚柳道。 抚柳点了点头,“是的,娘娘。” 她声音坚定,丝毫没有胆怯,目光平静,完全没有因眼前是所谓的皇后,就有丝毫波动,如今能影响她情绪的,唯有一人而已。 只是那个人…… 她微微转头,眼神落在跪着的李晖身上。 她的眼神惊动了李晖,他也向她的方向望去,却猛的惊觉,她的眼神与昨日不同,不,可以说是自从再见后,就已经不同了。 第一次见她,她眉目清澈,不含一丝杂质,天真的神情可以驱散一切的烦恼。 岁月变迁,往事摧残,让她的清澈也干涸见底,变成枯槁的碣石,其中青葱的树木,也变成了残渣。 而促使这一切的人,正是他自己。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 满怀对世间的憧憬,却落得踌躇满志,郁郁结尾。 这世间,有得必有失,他得了财富,失了真心,也算公平罢。 抚柳默默收回视线,再不做半点留恋。 “娘娘,贱女此次前来,乃是心中有血仇要报,望娘娘还贱女一个清白与公道! 朗朗乾坤,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,可怜我的母亲,几年前只因闻喜公主误会我与李晖私生情愫,派人杀了我眼瞎的母亲,还一把火烧了我的家,贱女不知,这两条命,值不值闻喜一条命。” 抚柳言语之间又生哽咽,时隔多年,她尤忘不了也抹不去那一片猩红。 抚柳之言,声音不大,却字字刺耳,听的白玉如心口一痛。 她的前世,也遭受了亲人灭绝之苦,这种犹如剜心挖肺,筋脉寸断的痛苦,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。 感受着这种来自于心脉的痛,她与眼前之人,甚至有了隐隐相惜之感。 可她又想起自己的身份。 她是皇后,是闻喜的弟媳妇。 她不能弃身份于不顾。 轻叹息,白玉如才道:“你如此说,可有证据?” 凡事都讲究个证据,按这抚柳说的事情早已过去多年,想要保存证据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 因此白玉如只想,让她知难而退。 她不想为难于她,也不想让慕容翩亲手下令杀了自己的姐姐。 抚柳沉默片刻,后面一众宾客从刚开始的看戏,到中途被皇后气势压迫而默不作声,到了此时,似乎默认了抚柳找不到证据,一个个嘻嘻哈哈,极近奚落。 “烟花女子,能有什么好心思,要在下看那,这女子就是看宰相的权利大,想要嫁祸于他,从中谋取些好处。” “皇后可万不能听信这女子的话,闻喜公主善良人人皆知,怎会杀人放火?” 闻言,闻喜公主的眸子染了些娇纵,她一步步走到抚柳身边,像是看一粒灰尘似的看着她。 “鸡就是鸡,还妄想翱翔上天,偷了凤凰的窝?本公主本还想饶你一命,看来,如今是不杀不行了。” 她声音压的极低,除了抚柳其他人根本听不到,因此话里话外都是威胁。 一个脑袋从凌顷身边挪了过去,凑到闻喜身侧,忽的大声道:“抚柳,你听见了吗,公主说要杀你,你还不快告诉皇后,你是冤屈了她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