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是谁之过与-《画得蛾眉胜旧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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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以为郡公为着二公子,应该是恨极了我的,可他看着我的身孕,沉默了许久,什么话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天,他只问了我一句,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,也给腹中孩子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”

    自她从家中偷跑出来之后,沈公一气之下,便对外宣称女儿投缳已死,将她在族谱中除名。她一路跋山涉水,最绝望之际,相韬朝他伸出了一只手,就为他那句为她腹中孩子的考虑,她也实在没法子拒绝这个提议。

    窗外,一直细细听着的裴瑶卮,此间眉头微蹙,目光发直。

    原来,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当真,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一切都有了解释,只有桓夫人——或者是沈夫人,她心里的结,没法解。

    她理了理心绪,离开了窗户根儿,走到庭中,扬声问了两句花匠哪去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,巢融黑着脸从房后绕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哟,老前辈,怎么不高兴啊?”她淡淡笑道,“适才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巢融静静地看着她,目光有点深,似乎想透过她看到些什么别的。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,“呵,老夫去哪儿了,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裴瑶卮也不意外,只是垂首浅笑:“嗯,有些地方,去一次也就罢了。”

    巢融又看了她一会儿,没说话,去花架下提起木桶,离开了。

    裴瑶卮在院中又站了一会儿,方才进去。

    桓夫人脸上还有泪痕,见她进来,怕被她发觉,侧过脸拿起了针线。

    “娘亲这是……哭过了?”她问。

    桓夫人一怔,神色慌乱,正不知如何应对,裴瑶卮却坐到她身边,动作柔缓地从她身侧抱上去。

    “娘亲这样舍不得女儿么……”

    桓夫人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您放心,即便嫁出去了,女儿也定会找机会时常回来看您的。”她温声道,“咱们母女的亲缘,谁也分不开。”

    桓夫人一阵哽咽,泪水滴落在手上,认真地点着头:“好,娘亲相信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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